戏还得演全套，慕枝枝拼命往疯婆娘怀里缩，啜泣道：“娘，你怎么伤得那么严重，爹爹为什么要绑你？？”
疯婆娘紧紧地抱着慕枝枝，似乎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血肉。眼泪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慕枝枝的发间。
“囡囡，娘的囡囡，你终于回来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枝枝一边假意抽泣，一边轻声安慰道：“娘，我哪也没去，你帮我解开绳子，我们去上药，好不好？你受伤了！”
“等等！”
这一声，吓得慕枝枝手指发颤。
突然，疯婆娘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跑到一旁的木柜子边上翻找，不知掏到了什么，邀功似地递给慕枝枝，“瞧，囡囡你看这张脸，多漂亮！”
见光线暗了些，她不满地吆喝：“杜坚，把蜡烛拿过来，让囡囡看看我们给她找的新身体！”
那是一枚破烂的铜镜，边缘磨损的很厉害，昏黄的光晕里，慕枝枝勉强能瞧见现在的容貌。
——那这脸，竟然是上一个梦境中的疯女人，沈沁瑶！
慕枝枝失声道：“怎么回事？”
疯婆娘兴奋地解释：“囡囡，你不是不喜欢你原本的脸吗？这张脸好！这身体原本可是上京达官贵族家的小姐，你自个摸摸试试，皮肤可白可滑了，跟那什么什么玉石一样！喜不喜欢？爹娘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小姐身边的道爷道姑们引开！”
见这脱口而出的话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慕枝枝按压住心中的不安，开始仔细打量着铜镜中的脸。
这张脸确实是沈沁瑶，但梦境中的沈沁瑶瘦得皮包骨，两颊消瘦，眼窝下陷，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癫狂和病态。
但现在这副身体，像是刚长开的蜜桃般柔软丰满，娇艳中带着清纯，好似十五、六岁时的模样。许是换了个魂的缘故，萦绕眉间的憔悴消了许多，略有些红肿的双眸似有水光盈盈，显得她楚楚动人。
不对，那壮汉和疯婆娘怎么把这具身体哪弄来的？
突然间，慕枝枝的脑海被强行塞入了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就感到一只冰冷而黏湿的手，紧紧掐住了她被绑在背后的手臂。
“娘？”慕枝枝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抖。
壮汉双手捧着摇曳的烛台，疯婆娘一手举着铜镜，一手抚摸着她的肩膀。那么，这只多出来的手又是从哪里伸出来的？
原本死寂的夜不知何时起风了，风声在窗台上呼啸，发出哗哗的声响，浸了血的圆形纸钱在屋内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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