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给沐轻晨看:“谢师尊。”
啧啧啧，瞧这勉勉强强的笑容，这么久了还提防着我呢？
沐轻晨心里苦笑，心道是不是又被这小仇人记了一笔。
“你识字吗？”沐轻晨问。
小仇人点点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会写吗？”沐轻晨又问。
孩子带着僵硬的笑容，紧起眉头，顶着奇怪的表情左思右想，黢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晃，一脸的苦闷。
沐轻晨刮了下孩子鼻尖:“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罢了。你在我门内里生活，还是需要个名字比较方便。”
沐轻晨目光在院子了打了个转，落在他们头顶上的梨花上：“不如先叫你离儿？等你成人再给你正式起个名字。”
“陆陆。”孩子点点自己的鼻尖。
“好，陆离儿。”
孩子好似是不太会说话，只能偶尔崩几个字出来，不知道是天生傻还是后天创伤，亦或是装傻。
沐轻晨略带宠溺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仇人，感觉这小小的人儿越看越像个国风人偶，真是养眼。
这么漂亮，一定是女孩子——沐轻晨理所当然地想。
直到多年后，女娃儿长得越来越俊，个子越窜越高，衣领里的喉结都盖不住了，沐轻晨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生着气给孩子改了名:“你以后叫离生！陆离生！”
——生气的生！
“离儿来，跟师尊学，说师尊最帅。”沐轻晨看着不怎么爱说话的陆离生，突发奇想。
陆离生一字一字跟着学:“师尊……最、帅。”
“师尊九天之下相貌最俊！”
“师尊九天之、下相貌、最俊。”陆离生乖乖跟着学，口气跟上学堂念死书的儿童一般，干巴巴。
“离儿最仰慕师尊！”
“离儿最、仰慕……师尊。”
“离儿日后一定爱戴师尊，敬他，护他，不离不弃。师尊说东离儿不往西，师尊说西离儿绝不往东。离儿最乖了。”
“离儿最仰慕师尊，离儿日后一定爱戴师尊，敬他，护他，呃……”难得一时说那么多话，陆离生忘词了。
沐轻晨见况，豪放地仰头大笑——逗小孩就是好玩。
陆离生看着沐轻晨顺长的脖颈线，目光从下巴一路瞄到喉结，耳根红了些，低下脑袋略有些局促地说:“离儿，累。”
沐轻晨收回笑声，怕把小仇人逗急了，随意点点头，拍了拍陆离生的脑袋。
“等你再长大些，师尊再强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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