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殿内无人,陆旌低声骂了一句。
但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他耳力好,听着是帷帐那边什么东西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像是窗户开了又关上。
毕竟久闻太子的威名,陆旌慌了一瞬,想找个地方躲躲,整个房里却只有一张床。
……算了,听天由命吧。
于是周如止手持长枪,挑开帷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直直立在寝殿中央,且正盯着自己出来的动作。
天气很冷,陆旌还披了厚重的斗篷,也是青白色,出宫的马车里都会备着这样的斗篷。斗篷的帽子上落了雨水,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陆旌戴了自己的帽子,但还是有些淋湿了。
这副模样倒是令人始料未及。
“悬来君?”陆旌听见周如止叫了他,声音低低的,有点轻。
不过叫的也不是他。
于是陆旌没应。
他没什么可应的。
陆旌目光落在周如止手里的长枪上。这长枪通体漆黑,看着削铁如泥,不知是用寒铁还是玄铁制成的。
想来应是寒铁,因为这柄枪周遭透着一股冷意。
又或许冷意是枪上那只骨节凌厉的手散发出来的。
“陆旌。”
殿下换了个叫法。
这次叫的是他的名字。
于是斗篷下的人开口。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悬来洞主。”陆旌觉得毕竟他们都叫这个名字,他帮那位洞主解释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也叫陆旌,不过我来找袁纷纷,她是我的……师傅。”
那两个小家伙叫袁纷纷师傅……
周如止看了陆旌一眼,把手上的寒铁枪收了起来。
陆旌怀疑自己眼花了,他看见周如止把手往身后背了背,这么长一柄枪就消失在他眼前。
“我知道。”周如止回答道,不知道他是知道陆旌说自己不是悬来洞主,还是知道陆旌是来找人的。
“袁纷纷在哪里?”
“她......这些是收散灵的法器。”这位太子殿下继叫错名字后又开始说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指的是陆旌身边那张床,以及床边那些陆旌口中的阴邪之物。
但陆旌根本不在意这是什么好吗?
他只想知道袁纷纷在哪里,是死是活。
他陆旌向来不是什么没耐心的人,但袁纷纷和两个小童子都在等他,他没空在这鬼地方听这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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