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伯颤颤的抬头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少女,声音忽然顿住,他抬手将眼睛揉了又揉盯着女孩良久才哑着声音唤了一声——
“乖乖。”
“阿伯!”
宁晚宜丢下手中的纸板和瓶子跑过去抱住了老伯,失声痛哭。
“乖乖,阿伯在呢,我们乖乖受委屈了……”
何阿伯搂住哭的喘不上气的女孩粗粝的、枯瘦的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哄着,而自己却也悄悄红了眼睛。
“小安不在了,阿伯,小安不在了,没有小安了,哪里都没有他了,阿伯我好想他。”
宁晚宜哭道。
“阿伯……阿伯也想他。”
何阿伯的眼中盛上了泪,浑浊的眼里浸满了悲伤。
何阿伯看向远方,目光悠长。
他第1次见到那个叫林今安的孩子,是在11年前,林今安的14岁,那一年他43岁,刚出狱一年。
七年的牢狱之灾,他与这个时代早已无法共处。
十八岁那年,他考上了全国一流大学却被人设计深陷舆论风波被以作风问题为由,开除入学资格。
25岁时他是白手起家的企业新秀。
29岁时他是意气风发的成功企业家。
35岁时他成了售卖低劣产品让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们说他生来就是个坏种,是败类。
40岁时,他父母相继离世,而他身在狱中无法得见双亲最后一面,甚至连他们的后事,都是劳老家邻家操办的。
42岁,因为当年父母一家一家的走访、道歉、赔偿获得的一封封谅解书,以及他在狱中表现良好他出狱了。
看啊,他的一生,也不过这么寥寥几行。
七载春秋,沧海桑田。
他的钱财甚至父母的老房子都被收缴赔偿、他的父母相继离世、他的爱人嫁为人妇、他的清白毁于一旦。
他年华如流,终是一无所有了。
他想过死,可他没去做。
他不甘心,他凭什么死,他未能沉冤得雪,他的一切未能重现天光。
他该享无边孤独的,这是他的因果。
18岁时蜉蝣之力无法动天地,面对上位者的污蔑构陷,他无权无势,没有证据改变不了什么。
可少年如何悄然无声,他离开了那个黑暗的地方,一步一步爬到高处,想见天光。
只是乌云无处不在,无论是18岁还是35岁的真相,他都还没得到。
他这一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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