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们开门投降,简直是做梦!
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铁骑,凌墨渊一眼就锁定隐在手持盾牌的精锐亲兵队里的领军。
他浑身重甲,只露细长眼睛。一向威风凛凛的南栾亲王,裹得这般严密,倒是给他颜面。
凌墨渊冷冷的薄唇微微翘起,拖着声音道:
“叔婶,别来无恙。”
凌墨渊此称呼一出,李坚脸色骤变。
他浑身戾气暴涨,扬起利剑指城楼,震怒道:“众将士,攻城!”
这句话算是触了李坚的逆鳞。
他少时,在天照国当过质子。
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受辱难堪的画面宛如卡喉的尖刺,又似扎进心尖的荆棘,让他夜不能寐,他曾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手握兵权,定要踏破天照国。
如今正是一雪前耻的时刻。
随着领军一声令下,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黑压压的敌人,抬着数百个云梯向着他们逼近。
虞昭月现在知道了天照国为何会连陷六城。
栾国士兵除了精锐之外,大部分手里持的不是盾牌,而是女人、孩子。
他们射出的箭,泼出的热油,扔下的石头,全数会落到那群无辜可怜的人身上。
女人在天照国的地位再低,也是本国的子民,并非人人都无心。
里面有他们的幼子,姐妹,母亲,这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下不去手,心里防线溃了,自然只得落败。
燃烧着的火球、火箭不断飞来,一架架云梯被高高架起,靠在高耸的城墙之上。
身材健壮的南栾国士兵,头顶鲜活啼哭的婴儿,脚踩可怜柔弱的女人,他们攀梯而上。
打头阵的士兵攀至半空,目光触及漆黑的箭孔,自然是畏惧,他身形微晃,头上的孩子掉落。
眼睁睁瞧着自己三个月大的孩子即将摔到尖锐的矛上,发丝凌乱的妇女眦目欲裂,她为救自己的孩子奋死扑前,往上抬手。
“啊——”南栾士兵挥剑削掉其臂,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悲哭声响彻云霄,四周全是人神共愤之恶行,气得虞昭月手抖。
她再也无法像先前讨论的战术那样,静等火把里的药物充分挥发。
她按耐不住,嘶声厉喝:“点火!”
“投掷!”
天照国的士兵早已气得双眼猩红,随着虞昭月愤怒得有些发颤的声音,他们取下火把点燃火球,一排排投石器的粗壮长臂腾空而起。
一颗颗斗大黑石划着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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