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傻事,傅知意想。
他合上那叠本就不厚的材料,交还给原主:“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让杜寻春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完了?
杜寻春郁闷地喝了一口黑咖啡,心情跟脸一同皱起来,手指忍不住攥住那叠资料,试图在垂死挣扎一下。
下一秒,他听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傅知意问。
……
这个荒唐的相亲源于杜寻春某一天出门没看黄历,连着被三个花盆追杀。
那三四斤重的花盆从高空坠下,一个挨一个砸成一条直线,险些砸在杜寻春头上,让他脑袋开花。
不吉利。
杜寻春咂摸了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没发现自己和花盆犯冲,那几个花盆躺在地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衡,碎了没有完全碎,形状看上去像是个字。
眼睛有点发烫,杜寻春揉了揉自己眼睛,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能看见什么。
好多年前的他还小他爸妈带人封了他的阴阳眼,在那个盲眼道士的帮助下回归了正常生活。
“嘿!小哥,耳挂纸钱,不吉利啊。”一个声音从花坛里传来。
寻着声音望过去,在棕色的土壤里躺着一只小木偶,小木偶坐起身自顾自说到:“桥,他跟你有缘哎。”
一只手从杜寻春背后探过来,拎起小木偶放在自己肩上,韩连桥从杜寻春一颔首:“韩连桥。”
“你瞧着像是被人下了咒。”
杜寻春看着韩连桥,他穿着一件蓝白大褂,眼睛上蒙了条黑布,看上去脾气很好地解释道:“人瞎了,心没瞎。”
“心是有眼睛的。”
“你若不信,可……”韩连桥还没说完,手依然被握住了。
杜寻春有点欲哭无泪:“我信的,我真的信。”
他五岁撞鬼,六岁差点被鬼拖井里,八岁就被封了阴阳眼,这全天下没人比他更信。
“敢问这如何消解?”
韩连桥愣了片刻,抬起头望着杜寻春头顶,半晌。
“结婚?”他的语气也有点不确定。
“至少三年?”杜寻春听得一愣,只听见那先生念叨:“跟我有关?”
韩连桥看着杜寻春头上的扭曲的黑线拼成一个个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一团乱线,一个木偶,一盘沙。
此时,杜寻春的命运固定在傅知意三个字上,韩连桥很清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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