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谢云帆，顾浩轩的目光同样一直落在女人的身上，只是比起前者，他的目光则更为平静一些，仿佛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活人，只是一团死物。
顾浩轩始终端坐在蒲团上，没有动作，他的胸口依然胀痛，旧伤添新伤，一时半会的调息虽能缓解，但效果却不大。
直到女人离他越来越近，近到谢云帆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要动作的时候，顾浩轩才终于出了声。
“把头抬起来。”
此刻，地上趴着的女人与顾浩轩之间的距离已经极近了，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恶臭，而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梅花香。
不知为何，女人的身体突然间颤抖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
听到命令，她下意识地想抬头，动作做到一半，却在下一刻仿佛是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丑陋，于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站在一旁的谢云帆暗自诧异，他家主上不是一向洁癖吗？现在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离他这么近，那难闻的味道就连他都觉得刺鼻，所以为什么主上要任凭这个女人接近他呢？而且主上还想看这个女人的脸？想不通。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那平静的语气仿佛没有什么变化，但熟悉顾浩轩的人却能从中听出浓重的不耐烦。
女人的身体依旧在颤抖着，但这次，她却缓缓地抬起了头，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
于是，谢云帆也算是看到这个女人的脸了。
她的皮肤苍白如纸，上面布满了蚊虫叮咬的痕迹和病斑，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破。
一点也不好看。
但谢云帆反而却看的更仔细了些，他心中一跳，不对，好熟悉，怎么会这么熟悉，从女人身上传来的巨大熟悉感包围了他，让谢云帆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不会吧，不能啊……
顾浩轩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女人的脸部瘦削，原本清秀的五官如今只剩下憔悴和绝望。她的眼睛失去了光泽，深陷在眼窝中，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空洞和无助。再加上她的嘴角下垂，眼角的法令纹更是深如沟壑。
看起来很丑的样子。
于是顾浩轩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真丑。”
女人迅速地低下了头。
就在那一瞬间，那股该死的熟悉感更重了，谢云帆突然间就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只是他却宁愿自己没想起来，宁愿自己是看错了，又或者此人只是和他认识的那个人长的相像。
就在这时，顾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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