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商业性。"
程野感到一股热气往头顶冲："商业性？您是指那种''我爱你你爱他''的垃圾歌词配上幼儿园水平的和弦？"
马修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年轻人，在这个行业里—"
"马修，"周沉突然开口，"把那个项目给他看看。"
马修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住了口，不情不愿地推过来一份文件。程野扫了一眼，是某当红女歌手新专辑的制作案。
"陆子琪，公司最重要的艺人之一。"周沉说，"新专辑缺一首主打歌。给你五分钟，说说你的想法。"
程野合上文件："没想法。"
马修发出一声嗤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一顾。
"我没见过这位陆小姐，没听过她的声音，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程野直视周沉的眼睛，"音乐不是流水线上的罐头，周总。"
周沉的眼睛微微眯起。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你觉得音乐是什么？"周沉问。
程野身体前倾，手肘撑在会议桌上："是你昨晚弹《月光》时想藏却藏不住的东西。"
马修倒吸一口冷气。其他几位面试官的表情像是目睹了一场车祸。
周沉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站起身："其他人先出去。"
不到十秒，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周沉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程野："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面试吗？"
"因为我指出你弹错了音？"你要报复我吗？别这么小气。程野暗暗想。
"因为你的那首《迟》。"周沉转过身，"三年前地下音乐节上的现场版。"
程野的呼吸一滞。那是他前乐队的歌，从没正式发行过。
"那首歌里有..."周沉罕见地停顿了一下，"真实。"
程野第一次认真打量周沉。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浅浅的戒痕，西装领针是一枚小小的银色音符。
"所以呢？"程野问。
"所以你被录用了。"周沉按下桌上的通话键，"小满，带程先生去办入职手续。"
程野站起身，却没动："为什么？"
"公司需要不一样的声音。"需要属于我的声音。
"操，"程野笑了，"这话真他妈虚伪。"
周沉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不一样的声音''，就不会让那位马修总监坐在这个位置上。"程野指了指门外，"他看起来像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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