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在侄女的“女”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话刚说完，卓一扬掩唇轻笑起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沿上轻敲，频率跟此时此刻程茁的心跳声吻合。
这话在饭桌上如平地惊雷般炸开，大概有十秒，鸦雀无声。不单单是因为卓一扬话里的信息量大爆炸，也是因为卓一扬这话里莫名其妙的火药味。
徐华酒都醒了几分，尬笑两声说“哦...这样子啊。那不稀奇…不稀奇…好…小程，我有的话再给你介绍。”
程茁手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余光看到卓一扬眼里促狭的笑意。程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公开出柜，并且是从他的口中。
卓一扬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他心里其实真说不上有多生气愤怒，只是有点茫然。毕竟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比这还糟糕的场面。
“谢谢徐总监，不劳您费心了。”他得体地笑了笑。
这话一出算是默认了。
杜循、丁晓洁、李泠月，李邦这几个师弟师妹都目瞪口呆。几道目光黏在程茁身上，程茁极力维持面上的平静，脑子无法再思考为什么局面会变得这么诡异。
偏这李邦也觉不出微妙的气氛。开口就问“卓总，您和程茁师哥...之前认识啊？”
听了这话，姚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的祖宗啊，刚刚硝烟味都快把人呛死了，卓一扬就差把“我们不对付”写在脸上了。就算两人不是仇人，也不是会在饭桌上叙旧的朋友关系。
把过节拿到明面上说，那今晚这饭也别吃了，隔壁拳馆走起吧。
姚建刚要开口打个圆场，卓一扬抢先一步发了话。
“嗯。我和你们程茁师哥是同一所高中的。老朋友了。”卓一扬挑了挑眉“你说是吧，小茁——”
小茁。很多人都这么叫他，但这个称呼从卓一扬嘴里蹦出来，还是让程茁愣了愣。在此之前，卓一扬也这么叫过他一次。
思绪回笼。程茁不是个迟钝的人，卓一扬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莫名其妙的敌意。
其实他们两个怎么硬扯关系都算不上熟。高中也只是互相认识而已，毕业就再没联系过。
可能唯一的关系就是——程茁高中暗恋过卓一扬。不过这也是程茁单方面的。程茁觉得刚刚那杯酒开始在喉咙里发涩。
“好久不见了，卓总还是这么优秀。”
没关系，程茁最擅长的就是维持体面，哪怕心里再激荡，面子上也要平静无波。
饭局后半场，程茁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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