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把对方送到门口,回玄关时却听见餐厅间有吵闹声。
似乎是许父对许砚深的新项目有所不满。
颜绾挑起半边眉毛,下意识放轻脚。
其实再具体些,是许父的单人演讲。
因为许砚深全程只是静静地听,一句反驳也没有,如果不是颜绾看见对方逐渐阴沉的脸色,她都以为许砚深聋了。
最后许父嗤笑一声,以一句“要不是你伯父,你那草台班子早垮了”结束。
许砚深似乎早已习惯这些挖苦,而对面许母也没有半点反应,好像身边坐着的不是她的丈夫和儿子,而是两个吵架的陌生人。
颜绾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许家是这种相处模式,跟外界传言截然不同,但再好奇,她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回到原位。
盘子里多了一块鱼肉,许砚深将刺全挑了再夹给她。
鲫鱼背部刺最多,却也最嫩。颜绾心里咂舌,不得不佩服对方,为了维持表面和谐真是有足够的耐心,于是她也有模有样从凉菜里舀了一勺核桃放进许砚深的餐盘。
对方一愣,顿了几秒才夹起来吃掉。
画面看起来就像一对新婚燕尔正互相为对方择菜,但这一切都在许父再次开口时破裂。
“听说你们把二楼改成了摄影房?”
颜绾点头应下。
许父突然放下筷子看向她,精明的一双眼中满是嘲讽,“就怕小颜的相纸放在这里不好保存,毕竟房子随主人,我总觉得有股霉味儿。”
一句话就差没把“许砚深晦气”这五个字直说了。
颜绾握筷的手指骤然收紧。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听不惯这么诋毁许砚深。
没有证据、缺乏逻辑,尤其这个人还是对方亲爹。
青瓷碗里映出她假笑的脸,颜绾放缓了声音:“我觉得不会,毕竟儿子随——”
儿子随父母。
这句话被迫断掉。
因为腕骨突然被一道温凉地力度圈住,许砚深的手像某种冷血动物,悄无声息缠上来。
她疑惑地看向对方,却见许砚深垂下眼,微不可察地摇头。
这下颜绾便不好再说什么,对话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晾在原地。
许父“哼”一声,终于止住话头。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结束后颜绾仍是气不过,她从没在吵嘴架时输过,今天却为许砚深破了例。
而许砚深本人居然还面无表情收拾起餐桌,颜绾看着就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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