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
“何人击鼓鸣冤?”
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本跪在地上俯首的温秋絮心下一震,猛然抬起头。
只见堂上穿着官府,端坐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偶然来到自己店内买下扇子的神秘公子——她万万没料到,那正是本县有县志记载以来最年轻的县令,时少川!
温秋絮恍然大悟。原来昨日时少川是来体察民情,无意间来到自己店中,在听闻自己艰难维生的境遇后,一向心系百姓的时少川这才会那般怜恤痛心,甚至为自己治理不善而倍感自责。
想到这儿,她心中蓦地多了些笃定的底气,起身道:
“大人,民女温秋絮要告李大辉,欺凌孤女,意图吞并私产,蓄意破坏民女的生意!”
“冤枉,冤枉啊县令大人!”
那李大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惶恐委屈的模样,仿佛被欺负的倒成了他一般,“大人,草民是这温秋絮的姑父,这小妮子今日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告到自己的亲人头上,这等不孝之女的话,大人切莫轻信啊!”
时少川眉心紧锁,大手一挥:
“公堂之上,不得大呼小叫!温氏,你且说说,你状告自己姑父,到底是处于何等目的?”
“大人有所不知,”温秋絮一字一句道,“民女父母刚刚过身不久,我姑父他就常来我父母的店内百般阻挠我家的生意,只等家中买卖难以为继时,他便可以称我一介弱女子不善经营,将父母苦心经营多年的店铺一朝夺去。”
“他以体恤孤女为名,霸占私产为实,多次从中作梗,昨日他见民女接了一单生意,便悄悄溜进民女店内破坏了制作扇子的漆料,若非民女有备用的原料,今日民女的小店早就不复存在了!”
话音未落,李大辉瞪大眼睛,急匆匆打断了温秋絮的话:
“你信口雌黄!我何时坏过你的什么漆料!你可曾见过?”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温秋絮这才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李大辉,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温秋絮从袖口取出一物,待手掌摊开,李大辉看清所谓何物时,登时两股战战,面色铁青:
“这,这……”
“姑父不会不认得自己的玉佩了吧?这上面刻着的李字,可是清清楚楚,抵赖不得。”
有两名县衙走下堂来将证物呈给时少川,李大辉已然满头大汗,眼珠子咕噜一转,梗着脖子嘴硬地叫嚷起来:
“这,这县内数万男子,与我同姓的不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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