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的功绩,为大雍荡平外敌后便英年早逝,最好连子嗣都来不及留下,让朝廷接手褚家军,皇帝恐怕做梦都能笑醒!
当然,这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濯缨吃完玉露团,拿绢帕轻拭唇角,从背后揽住皇帝,下巴搁在皇帝肩上,仿佛鸟儿依恋巢穴:“圣上是天下万民的君父,亦是妾的夫君,妾不能与襄王相较,但妾一颗心全然系在圣上身上,圣上若有命,妾莫敢不从。”
皇帝岂能不知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在政事繁杂、案牍劳形之时,听美人表表倾心之言倒也有些许意趣。
他转过身,嘴角噙着笑:“吃了玉露团,说话像抹了蜜。你且回去,我明日去珠镜殿看你。”
*
碧空如洗,春色盎然,濯缨起了游览太液池的兴致。
水波粼粼,沿太液池边漫步,心绪却无法放松,陆家的境遇在这三年里的每一刻都令濯缨的心肝拧在一起,愁肠百结。
忽而,清脆的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传至耳边。
“乐知!”身着绯红罗裙的女郎微微喘气,显然是一路疾走过来,“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你,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濯缨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一宫装女子携女官、侍女,正缓缓向她走近,心道今日也是稀奇,素来缠绵病榻、轻易不出仙居殿的曹贵妃,竟然也在太液池边漫步,不怕池边冷风吹着?
就算不待见曹家,但对贵妃这种在宫中资历深厚又位分高的老人儿总要给足颜面。
濯缨绕过在一旁殷切盯着她的女郎,快步走到曹贵妃处,客客气气行礼,诚恳笑道:“多日不见贵妃夫人,昨日圣上还与妾提起夫人,甚是忧心夫人身体。如今见夫人玉体安泰,想必圣上也能放心。”
曹贵妃眉眼温柔,说话也柔缓:“有劳圣上和陆婕妤为我操心,我的身子一贯羸弱,我习以为常。七娘进宫看我,劝我出来透透气,可巧碰见陆婕妤。”
濯缨仿佛才看见曹七娘:“我可许久未见到七娘了,听闻圣上有意为蜀王与七娘赐婚,若此事成真,那就要恭喜七娘了!”
曹七娘曹殷梦见濯缨不理会自己,有些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听到圣上想将她和蜀王凑成一对儿,猛地抬起头:“乐知你听我解释!圣上不过是随口一言,绝无可能让我嫁给蜀王!我对蜀王从无男女之情!”
濯缨和蜀王有青梅竹马之谊,当年全长安都道陆家二娘当配谢家四郎,若无三年前陆家的事,她此时没准已是蜀王妃了,命运弄人,如今的陆婕妤想起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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