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住。额上蒙汗,他缩在沙发一角,将头埋入膝间,努力不让意识一点一点消散。
“又做噩梦了吗?”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温柔的宽慰,昔日的问候如此清晰,恍若隔世。
Si do do—— so mi mi——re mi
谁?宋橪沉下心,想听清声音的方向,待他凝神之后,四周又是一片死寂。良久,又响起一阵,这是小提琴的声音,有人在琴房!他顾不得穿鞋,光脚小跑着踩上楼梯,一步一步向转角探去。
Re mi so do——
家里只有他和妈妈会拉小提琴,难道是她?不,不,宋橪按太阳穴,冷静下来。这声音很杂乱,力度生涩,听不出节奏,近乎玩闹。宋橪摸索着走到门前,窗户紧闭,没有月色,这间屋子黑倒极致。那旋律时有时无,夹杂着诱惑他靠近的呢喃。宋橪汗如雨下,分明感受到被监视,那种目光略带威胁,但又透着鼓励,督促他往前。凭借记忆,宋橪打开抽屉,取出蜡烛,颤抖着点燃。
在光亮起的一瞬间,映出半张煞白的脸。
“哈哈,被找到了呢!”呼——
那“人”笑着吹灭。
扑咚,宋橪晕倒在地。
没劲,少爷这么弱不禁风,配得上我的心?
陈文野想起刚死的时候,兜里揣的三千块不翼而飞,他扭头准备追人的时候,绿灯停了,等了半分钟,拐进小巷,被一记闷棍敲晕。倒地前闪过几秒医院画面,再睁眼,白茫茫一片,前面蹲着个人。
“谁家小孩,挡爷道了,麻溜滚开,忙着呢!”
那人手一挥,拨开云朵进入柜台。“陈文野是吗?这边查到您横殃飞祸且身体残缺,无法登入投胎预审流程。”
闻言一头雾水,陈文野懒洋洋靠在台前。“啥意思,我不是要回家给阿婆送礼物嘛,钱刚到手就被抢了,我急着追回来。话说回来,你又是谁,怎么知道我名字?”
“烛灵。没关系,您第一次来不太清楚,我会讲解的。”ta个子小小的,分不清男女,像个蘑菇。“陈先生,我再说得明白一点,你已经死了。”
“啊?我欸,就这样死了?”陈文野将信将疑。他自诩八角笼之狼,在嗜血的斗兽场以一当十,死不掉,酗酒飙车死不掉,回到桐梓里乡下,被莫名其妙的一棍子撅晕。陈文野弯腰,风雨欲来,他揪起烛灵,拎在半空中。
“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呢?这是什么鬼地方!”陈文野挑眉,揣测几秒后释然,轻轻放下烛灵,朝白茫茫中喊:“格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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