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于老板莞尔。她径直坐下来,笑着对栾凤岐说:
“学理论的人可能接触这些比较多,孩子,我不是故意扫你的兴,”她对着栾凤岐仔细端详,“这么讲,倒是好理解向先生为什么叫你们来。我们做古董生意的,在意的是工艺,是年代,是制作过程,当然在需要的情况下,可以讲个好故事。画的是谁,放在哪里,让谁看,一般是理论才会讲的——我有个师兄,在国外学艺术史,他就很理论化。可是你说这些理论,在拍卖场上用处在哪呢?所以我不会去问他们,也确实不知道。”
栾凤岐听得出神——他本想说制作过程和工艺也算研究的一部分,想了想于老板怎么会不知道——也不说什么,笑了笑又道谢。风吹进来,吊灯簌簌有声,摇晃着映到人脸上,光彩流转,把笑容都晕开。
栾凤岐这么想了半晌,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起田常的短信来。不想她其实并不认识朱心海、傅国清——哪怕是田常,也不过点头之交,平时并没什么联系。
“那请问是谁在安排这些?我们也很意外。您不当回事吗?”虞梦熊凑过来问,“我们可是被追了一路。这恐怕不算一般客人会遇到的事情吧?”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淡淡的,可是还是掷地有声的语调,“听你们说自己被追杀,我也很意外——你们没事实在是万幸。我的主业是开古董店,你们应该能理解,这是满世界跑的工作,我没有时间参与这些事情。”
“也谢谢您关心。”虞梦熊道,“不过短信里田常说这是他的房子,敢问他是?”
静了一会,于老板扫了虞梦熊一眼,开口依然是平淡的语气:“这是我的房子。让你们住进来避避风头,那也是出于我和向博雅的友谊。田常是保密人里负责管理的,他要这么说,那就这么说罢了。但是既然是他联系了你们,之后有什么事情也是他来安排。你们之所以到这里,是因为向博雅说希望给你们安排个住处,我就想到有这间房子——我平时不在这里,招待客人才会来。”
“那——请问向博雅先生是?”虞梦熊也用力端着,不过是年轻人稚嫩的严肃,眉毛绷得紧紧的。
“向先生呀,你们栾凤岐应该认识的。前几年记得他在这里开过讲座——”栾凤岐不由得红了脸。向博雅是他认识的学者,想起来之前见面还是听线上讲座,很斯文的方脸,六十多岁年纪。隔着网络声音都混混沌沌的,对面仔细给他解答。他高中给好几位大学教授写信,大多拿到了很和蔼的回复。后来听见真人说话,还是几乎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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