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从脚心上涌,水一寸寸漫过胸膛。猝然,僵直的身体活络起来,脚一滑,往后跌倒。宋橪连忙憋气,扑腾着游向岸边。
刚上岸,又被指挥着往客厅走。心跳愈发急速,但宋橪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反应。
“我的心当然听我的话,它见到主人当然扑通扑通跳。”
是那个声音!宋橪惊觉,管不住腿的下一步,轮到手也被提线控制似地解开浴袍。之后,一阵冰凉覆上胸膛。
“你不怕我?”陈文野默默打量眼前的男孩,白净的胸口有一道细长疤痕,隆起的山脉下,是他久违的心。陈文野指尖泛凉,轻轻划过宋橪的肌肤,一圈又一圈。
“昨天谁吓得话都不敢说,今天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有点意思。陈文野收回手,转为摸他的脖子。还没怎么着,就听到疑问。
“你会痛吗?”
“也许。”
“会法术吗?”
“没人教。”
“那我为什么要怕你。”宋橪垂眸,站得笔直,等待审判。“反抗有什么用,我在明你在暗,欺负一个弱者,为什么还抵抗,那场面不好看,请给个痛快。”
沉疴宿疾的人,并不想痊愈,颓唐久了,给一具好身体,反到不太习惯。宋橪止不住地想,或许自己死了,这个家会更幸福些。
“你到指挥起我来了。”陈文野环顾四周,富丽堂皇,顿时改变了主意,“先不急,你这厮欠我的,先享受再说。”他松了手,拾起沙发薄毯围住宋橪。
宋橪依旧站得笔直,这是长久训练的结果,宛如一棵杉树,风雪压不弯的云杉。
陈文野一转语锋:“我很好奇,你现在能看见我吗?”
“不多”
“是什么样子的。”
“一只掐我的右手,还有下半张脸。”
“没了?”
“对。”宋橪拨开陈文野青筋凸显的手,“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收拾东西,赶凌晨航班。”
“你去哪?”
“念书,你有兴趣,一起?”
宋橪转身上楼,发梢水珠顺着肌肤,滴落在瓷砖上,清透响亮。刚进卧室,就仿佛撞上一堵墙,鼻尖吃痛,不禁皱眉。那堵墙靠得越来越近,宋橪连连后退,快要再次摔倒时,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托住腰,将他扶起。
从这只手开始,而后是腿、手臂、脖颈、额头,最终站在宋橪面前的,是定格在27岁的陈文野。他身型颀长,宽肩,肌肉薄却紧实,散漫地斜靠在柜子旁。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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