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褚砚突然伸手合上了眼前的琴谱，摇了摇头道：“不，不弹这首，弹你以前学过的。”
谢橙星脑海中回忆着模糊的琴谱，硬着头皮按动着琴键，一边内心祈求死脑子快想，一边在琴键认真地一个个戳着，却不停地弹错，她的脸红起来，显出些微窘无措的恼意。
突然听到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褚砚发出一声轻笑，随后一只手搭她肩上，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按着，杂乱的琴音逐渐变得缓慢而有韵律，慢悠悠地弹完了一曲后，褚砚松了手蹲下去，右腿屈膝跪在地上，吻上了谢橙星潋滟的，正在小声复盘着曲律的唇。
谢橙星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傻瓜，别转你的眼珠子了，不知道盯哪就闭上。”褚砚一边在她的唇上辗转，一边吐出气声，喉间似乎还泄出几声闷笑，说完后便猛地擒住眼前的红唇，不给主人任何发声和挣扎的机会。
直到谢橙星缺氧缺到大脑泛白光，褚砚才松开了她，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平复着呼吸。
“褚砚，我们，应该算在一起了吧？”谢橙星出声打破了静谧暧昧的气氛，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褚砚眉头轻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谈恋爱，也不作承诺。”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呢？”谢橙星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苦楚，隐隐透着水光。
褚砚轻呵一声，移开了目光，缓缓地站起了身。
“人是世界上最贪婪的生物，我给了你一点，你只会想要更多，今天要喜欢，明天要爱，可我一样都给不起，只寻当下的开心不好吗？为什么要用虚名和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来束缚自己？”
“橙星乖，别任性。”
难以言说的苦涩在谢橙星心间蔓延，侵袭至四肢百骸，指尖都开始发冷，爱他的无情也动人，就要接受他的残忍。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提了。”谢橙星低着头，无意识地揉捏自己的指尖，像是逼迫自己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嗓音低沉泛冷，没了往日的清脆如乐铃般的娇俏甜蜜。
褚砚闻言眉头下意识皱得更紧，一丝异样从他心间滑过，他仿佛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却无从寻起，可惜在日后寻找到了裂痕所在，却也无法弥补了。
“我先走了。”褚砚似一秒都忍耐不了，丢下一句后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谢橙星偏头望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出声叫住了他。
褚砚诧异地回身看向她，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就在褚砚不耐地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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