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铅笔越来越急促的摩擦声。
"……画完了。"
琚映棠扔下笔,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蔡衔青走到他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让我看看。"
画纸上,本该严肃的学生会长被画成了慵懒靠在椅背上的模样,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锁骨上还多了一颗小痣——那是琚映棠无数次偷瞄后才确认的细节。
"形准不错。"蔡衔青的指尖划过纸面,"但这里……"
他突然握住琚映棠的手,带着他在画上添了几笔。
原本空白的地方,多了一个蹲在角落涂鸦的炸毛小人。
"构图平衡。"蔡衔青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说呢?"
琚映棠猛地抽回手:"……老子要重画!"
当晚,学生会监控室。
沈观棋看着蔡衔青把今天的素描扫描进电脑,文件夹命名《琚映棠绘画行为分析·第二阶段》。
"你故意的吧?"沈观棋指指屏幕,"纽扣解到第三颗,袖口挽起的角度,连光照都是计算好的。"
蔡衔青点击放大画作角落的涂鸦小人:"他的潜意识很诚实。"
桌面上,三年前的开学典礼照片和今天的素描并列摆放。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光影。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的琚映棠在扉页写「想成为温柔的人」,而今天的画纸角落,多了一个小小的、被反复涂改的爱心。
周烈屿翘着二郎腿坐在画室窗台上,手里晃着琚映棠的素描本。
"琚哥,你这本子不对劲啊。"
"又怎么了?"琚映棠头也不抬,正暴躁地用橡皮擦着昨晚画的蔡衔青——那张画的眼睛部分又被他不小心描重了。
"第18页。"周烈屿哗啦啦翻到特定位置,"你什么时候画过这个?"
琚映棠一把抢过本子,瞳孔地震。
原本该是蔡衔青速写的地方,现在贴着一张《校园情侣活动申请表》,已经填好了双方姓名学号,甚至盖了学生会公章。最离谱的是,"自愿参加"栏还有他醉酒般的签名笔迹。
"这他妈不是我写的!"
"哦?"周烈屿掏出手机,"那这张照片里,昨晚十点在学生会办公室签字的难道是鬼?"
照片上,琚映棠正趴在蔡衔青的办公桌上昏昏欲睡,手里攥着钢笔,而蔡衔青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
正轻轻捏着琚映棠的后颈。
"他给我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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