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天他就永远不见了。 薛蓉从此就得了个印象,她和魏时成亲,生的若是傻子,可能就会得到这种下场。 如今薛蓉不怕生傻子了,她怕崔玉郎,想到这里,薛蓉颤了颤。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便想法子退婚,嫁给魏时。 表亲也好,血亲也好,起码自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而不用像如今这样,每天坐在大太阳底下猜自己的夫君是不是人。 怀疑自己的夫君是鬼,这话说出来恐怕要让整个崔家人都笑掉大牙,但薛蓉是认真的。 仔细想想这个未婚夫的不对劲压根不是一天半天的事,而是他从小便一直如此不对劲。 只是薛蓉从前没跟他一起住,所以反应不过来而已。 嫁过来之后不到三个月,她就幡然醒悟了。 崔家是玉京台有名的大姓,家里出过公卿也出过王侯,如今是没落了,但崔玉郎作为主支的少爷,竟然会被远远地发配到南河县娶妻生子,这事细想就挺令人害怕了。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崔家这样的大族绝不可能做出这样有损家风的事。 而且崔玉郎每次与她相见,都会打着一把黑伞,站在一群直不起身的仆从群里,脸上也罩着一张巴掌大的白绢布,连眼睛都不露出来。 好像整个院子的光只打在他露出来的半个下巴上,照都他不像人,像尊玉石像。 以前崔家下人说这种布透气,还不会挡着崔玉郎看外头的颜色。 薛蓉还认为这就是世家公子作风,多与众不同啊。 不过崔家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对外的说辞是,玉郎体不受热,见光后容易晕厥。 现在再想想看,什么人会一直见不得光? 那不就是鬼吗? 可惜薛蓉当时完全被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男人当成奶娃娃般哄住了,半点没有注意到事情的诡异之处。 这都要怪薛家父母太忙,家里又有一群孩子,让他们根本没有多少空来亲自抚育第五个女儿。 所以当寡言少语的崔玉郎如父母般无微不至地关心薛蓉的茶够不够热,吃的够不够多,时不时让人带一些糖葫芦之类哄小孩儿的吃食,千里迢迢地送给她时,她就鬼迷心窍地觉得这个人很好。 甚至还跟他玩得还不错,年年都盼着他来薛家,好带着他出去抓鸟捉虫子爬树,骑着大公鸡满院子跑。 崔玉郎样样都依着她,尽管只能坐在廊下透过脸上的白绢布看,也不怎么说话,可露出来的半个下巴都是笑意。 这半张下巴在薛蓉心里已经胜过很多人。 不可否认,自己是喜欢崔玉郎的。 如果,他是人的话。 薛蓉还记得当年媒婆上门时,她只有六岁,当时她正靠在娘怀里吃烤栗子。 娘半是欢喜半是忧地说:“崔家七郎从小体弱多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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