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驶离交北大道，副驾驶的美男子从上车到现在，除了刚开始两人对地址的时候吭了个声以外，一直保持着向外张望的优雅姿势不动弹了。
李星云把着方向盘，思绪在漫无边际的夜晚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寻摸着。
车里有种诡异的安静，她搭在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点了两下，路灯晕开的光连成一片，微风顺着降下半个的车窗挤进来，呼呼作响，伴随着偶尔夹杂着的几声“滴滴”的喇叭声，几乎成了一种刺耳的噪音，闹得人脑袋嗡鸣不止。
“关下窗户。”
李星云说完就往旁边瞄了一眼，那人姿势没动，唯有窗户上升的动静显示人还清醒着，并且听到了他的话。
临走时，徐佳琪交代她：“人喝的有点多，你路上多看着点。”
关了窗的车里彻底成了一个窄小的密室，不到一会儿便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李星云想了下，开着换气与空调，顺便将车载音响也打开了。
歌单都是一些舒缓的小情歌，徐佳琪换的，这姑娘最近走清新文艺范。
淡淡缓缓的嗓音流淌于车中，掩盖住了一些微小的动静，李星云察觉到，不动声色地往那瞥一眼——他头靠着窗户，低着脑袋，脸上泛起点醉酒的红晕，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于是一路上，李星云再没出过一点动静。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半山别墅区的路口。
副驾驶上的人还没动静，李星云也没喊他，就这么等着，掏出手机，想着晚上的事和能联系的人，将人都全联系了一遍，大概确定了解决方案，旁边响起“咔”的一声轻响。
李星云收回手机，开了点窗户：“醒了。”
副驾驶的人解开了安全带，没下车，没说话，瞥了她一眼，坐正了点。
“我顺嘴打听了一下，徐佳琪说你喝了三瓶，啤的。”李星云转过头看着他，笑了下：“沈存，几年不见，变化挺大。”
沈存脸上的红晕褪去，他往后捋了把头发，露出整个五官来，比那会儿成熟内敛不少但也依稀能看出以前锋利的模样，他向后靠在车座靠背上，偏过头问她：“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李星云：“第一眼。”
“哎，”沈存装模做样的叹口气，一口气没叹完，自己先笑了：“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知道。”
李星云也整个放松的往后靠了靠，起了点寒暄的心思：“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说一声。”
沈存道：“没多久，想联系你的，打电话没打通，结果先意外碰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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