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时,她提笔,在宣纸上抄录佛经。
青光灯晕下,少女雪衣墨发,仿如一座釉色温润的秀骨清像。
佛堂内寂静无声。只忽然“哗啦”一声,好似贡品摔落,将一旁侍候的春桃吓得双目圆瞪,她即刻起身护在明月身前。
而明月手一抖,手中的毛笔直落落的在宣纸上留下长长的墨色划痕。
二人相觑一眼。
隆冬腊月,天色本就暗得快些,阴云蔽月,夜风轻拂而过,烛火随风摇曳,将地上二人的身影拉的修长。
她攥着春桃的手,却发现春桃手中已经浸出了一层薄汗。
二人皆不言语。
可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什么神佛显灵?
相比于春桃,明月倒是处变不惊,她轻轻拍了拍春桃的手以示安抚,随后起身,大着胆子朝声响处走去。
只见大佛的身后,是另一个更高大森严的大佛。
而佛前,则赫然躺着一名男子。
男人双目紧锁,双唇抿成线,髻发乌黑如漆,一身玄色衣裳,绝非凡人,柔软的发丝垂在男人的脸侧,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长睫如蝶翼般轻轻扇动,在摇曳的烛火中投下淡淡的阴影。
明月自幼跟随她娘习医,习的还是苗医。
见的病例多了,一眼便看出男人是旧毒复发。
她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反复在男人身上试探毒侵之地。
随后果断下针,一针落在男人的虎口处,又一针落在男人小腿,脚踝......
春桃也赶了过来,见着男人先是一惊,随后就听明月吩咐道:“春桃,回宫取些水来。”
“还有我枕头下的鎏金色祥云锦囊,也一并取来。”
鎏金色祥云锦囊?
那里头可是明月的宝贝,是明月娘临死前塞给她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明月是断断不会用的。
怎么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取出锦囊?春桃想问,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小跑着回倚兰苑,而明月却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兴许是神佛显灵,聆听了明月的心愿罢。
但愿这一次,她没有赌错。
她一直守在男人的身侧,时不时为男人扎针诊脉,直到男人吐出一滩黑血。
春桃也恰恰赶来,气喘吁吁的将水壶和锦囊一并交与明月。
明月打开锦囊,取出黑色的药丸,塞入男人的口中。随后立即打开水壶,不顾男人的反抗,往他嘴里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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