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辈才不至于流落乡野,终得一处可以得道解惑,我等受钱大人恩惠久矣,感激切骨!”
但见人群中有一人身着粗麻布衣,眉目疏朗,声音颤抖却高亢,引得人群的喧闹顿时平息下来,仰望着眼前的文弱书生。
“钱大人深谙孔孟理学,满怀仁爱之心,为君为民,断不会做出有违我大乾律法之事,还请问锦衣卫大人,钱大人所犯何事?”
陈阿七见那书生表面不卑不亢、神色无常,袖间的手却暗自握紧,他内心害怕却敢于站出来质问锦衣卫,可见是个有风骨的穷苦书生。
“沈举人所言极对!敢问钱大人所犯何事!”几位书生模样的人平时也受了钱大人的不少帮扶,见那男子站了出来,纷纷应和。
四名黑衣锦衣卫面对几位书生的质疑和百姓的求情,面面相觑,看向镇抚使大人。
红衣公子没料到只是缉拿小小的七品知县,竟引得数万百姓求情,眉心微微蹙起:“钱大人是否违反大乾律法尚不可知,此番只是回京候审,倘若无罪我必亲自送回,尔等莫再阻拦”。
君王如法律,诏令凌驾一切。
陈阿七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心想他年纪轻轻却深思熟虑,回答滴水不漏,想必万民听后皆缓缓散去。
“大人啊,求求您放过钱老爷吧,钱老爷是个大善人呐!他来祁宁赴任之前,一石粮食要上交六斗,且每至秋收纳税,税吏无不淋尖踢斛,贪墨踢撒的米谷,把本就食不果腹的我们逼上了卖妻鬻女的绝路啊!钱大人就任以来,悉心整顿,还在其镖局中雇佣农夫,在丝织坊雇佣农妇,给我们谋了许多活路啊!”。
卖妻鬻女,陈阿七听到此言不免心酸,若是十五年前的自己遇到钱滚滚,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
周围的百姓有热泪盈眶者,有泪如雨下者,有报头痛哭者,皇粮国税,规定十税一,但政策到了地方竟变成了上交百分之六十!横征暴敛!多出来的税收被拿去官场应酬,中饱私囊!但钱知县到任后,十税一就是十税一,实现了真正的轻徭薄税!
“前年大水泛滥,祁宁险些全县被淹,是钱老爷组织三班六吏和壮年男子以血肉之躯,才把这大水堵住啊!”
“涝灾之后瘟疫横行,得瘟疫者只能束手待毙,也是钱老爷请来神医,将我那半身入了黄土的老娘救回来的啊!”
“三年前的洪水和瘟疫,按照往制,税收理应小灾小减,巨灾巨减,可祁宁县税收竟与以往毫无二致,人都活不成了还要上缴粮税,是钱老爷掏空自家粮行赊给我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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