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不知被谁砸的啪啪响,窗棂哗哗震动,谢浪闻睡眼惺忪,一骨碌起身才发现原来是圈椅后竖着一根不知是哪个粗心用人忘记的笤帚扎的他腰酸。 他没好气的去开门,原来是朱常润拿了一大包刚包好的丸药,并着一小瓶黑乎乎的玩意儿,火急火燎的送过来,他做郎中积攒了半辈子的医者仁心终于在此一用,想必当年没被他恩惠过的病号看到这场面要感动得落泪。 谢浪闻的少爷脾气发作起来猝不及防,他已是颇为不耐烦,把一大堆瓶瓶罐罐一股脑倒在桌子上,一推门,正准备埋头再睡,门外的朱常润又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叫道:“公子,那一包的药每天冲服两次,那药丸每日服一颗即可,那罐子里的……” 谢浪闻模糊的听了一耳朵,不知过了多久,朱常润终于走了,谢浪闻在圈椅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任命般叹气,把那桌子上面的瓶瓶罐罐都打开,只是方才迷糊着,现在已经把医嘱忘在了九霄云外,只好自己挑拣着几种给姑娘吃了。 他复又和衣睡去,这次总算再也无人打扰,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就听见院中府中仆妇除尘之声,一个年迈的嫲嫲轻悄悄的嚼舌根:“哎呦,昨天我那儿子又出去野了,大半夜的我都睡熟了,忽然听见家中有人的声音,你们猜怎么着?” 另几个嫲嫲边洒扫,边作洗耳恭听状:“到底怎么啦?” 她接着讲下去:“那混小子居然不知从何处抱回一个女人!真气死我也!” 几个嫲嫲立马小声议论一番,纷纷表示回去要好好管教自家孩子,不能招致家门如此不幸云云。 声音渐渐传远了,谢浪闻躺在圈椅上听了半晌,忽然灵台清明,向内室床帐中望去,属于男子的深蓝色床帐之中,赫然睡着一个身着浅妃色衣裙的年轻女子身影。 女子已经醒了,肤色白皙,神色平静,眨巴着秀眼玩弄着床幔, 他脑中轰的一声,神智忽然回笼,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室,单手触及女子的额头,女子虽然瑟缩,但是并未反抗,他细细感受片刻,确认寒热基本已经退了。 他心中对朱常润揶揄万分,却想不到那赤脚大夫的药居然这么有效,若是让这姑娘迷糊几天他还尚能安然处之,如今这姑娘那么快醒来,他该如何应对? 他心中犯迷糊,踱步走至前室桌案前,拿起那壶冷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边想边喝,如今也不嫌弃难喝,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把整壶茶都喝空,仿佛那是能忘记这一世烦忧的孟婆汤。 待喝空了一壶茶,他终于琢磨出哪里不对,猛地看向桌子上的那堆瓶瓶罐罐,果然除了那瓶黑色的,其他的都所剩无几。 他昨日困得迷糊,恐怕把够十日分量的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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