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眼中,许知恒不过就是一个难当大任,花天酒地的二皇子而已,自然是不足以为云公公所忌惮的。
云知许一想到那人那晚的叮嘱,咬着牙,狠了狠心。
“殿下。”云知许将茶盏轻放在案上,青瓷底磕着檀木,发出极轻的一声响,“天热,喝点菊花茶,清心。不过殿下怎的会想去礼佛,奴才实在是好奇。”
许知恒头也不抬,指尖挠着猫下巴:“云公公近日倒是贴心。”他忽然抬眼,笑盈盈地望过来,“我只是去看望一个人而已。”
云知许谄媚笑道:“居然还有人能让二皇子您如此挂念,一定有天人之姿吧。”
许知恒端起茶盏,在唇边虚虚一晃,忽然道:“你猜,张御史家的猫为什么总爱挠屏风?”
云知许抬眸望向许知恒。
“因为——”许知恒用杯盖拨了拨浮沫,语气轻快,“那屏风后头,藏过一只死老鼠。”
茶气氤氲,他的眉眼在雾气后模糊不清。
云知许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殿下,茶洒了。”
许知恒垂眼,看见自己袖口的确沾了水渍。他接过帕子,指尖“无意”擦过云知许的手背——冰凉,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石味。
许知恒笑意更深,慢条斯理地擦拭袖口:“云公公,有些事就像那猫和屏风一样,不要说太透,对你我都好。”
云知许讪讪收回手:“是奴才多事了。”
“有好奇心是件好事。”许知恒将帕子丢还给他,忽然凑近,呼吸几乎拂在云知许耳畔,“但是好奇害死猫”他压低声音,“云公公你一定懂,对不对?”
云知许后退半步,恭敬垂首:“奴才让人进来侍奉殿下吧。”
许知恒大笑,转身抱起猫往外走,临到门口忽又驻足:“对了,明日我要去大慈恩寺上香。”他回头,眼底映着夕阳,竟显出几分妖异,“云公公可要盯紧些,毕竟……”
尾音消散在穿堂风里。
——当夜,云知许给那人的密报上多了一行字:
「二殿下似在佛堂内隐瞒着什么,此人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而许知恒在灯下把玩着那把竹扇,面前摊着一张被猫爪撕烂的奏折,裂缝处隐约可见“时冶”二字。
罪臣时凛私藏赤勒部……即刻处刑。
白猫忽然跳上案几,一爪子按在“密”字上。
许知恒轻笑:“你也觉得……秘密该揭开了?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吧……”
窗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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